*題圖截取自FDA官網

FDA生物制品評價與研究中心（CBER）主任Peter Marks 于2025年3月28日公布辭職信宣布將于4月5日正式離職。Marks在信中對衛生與公眾服務部（HHS）部長小肯尼迪（Robert F. Kennedy Jr.）在疫苗安全問題上的態度表示強烈不滿，指責其不追求真相，只是希望部下順從并確認其“錯誤信息和謊言”。

Marks自2012年加入FDA，2016年起擔任CBER主任，負責監管疫苗、細胞和基因療法等生物制品。他在新冠疫情期間主導了FDA的疫苗相關工作，推動mRNA疫苗等創新技術的快速審批與應用。

據美媒 CBS（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和 WSJ（華爾街日報）等引用消息源報道，這次辭職并非自愿。Marks于3月28日收到小肯尼迪的最后通牒：要么辭職，要么被解雇。Marks最終選擇辭職。

辭職信：疫苗、捍衛科學真相與CBER的成就

辭職信中，Marks首先闡明自己的辭職源于與小肯尼迪在疫苗安全性和透明度問題上的嚴重分歧。后者長期對疫苗持懷疑態度，并在近期采取了一系列削弱公眾對疫苗信心的行動。Marks在信中明確表態：“我原本愿意與部長（小肯尼迪）合作，解決他對疫苗安全性和透明度的擔憂，但最終發現部長并不追求真相和透明度，而是希望得到對其錯誤信息和謊言的順從確認。”

隨后，Marks回顧了疫苗在公共衛生領域的重大貢獻，引用了喬治·華盛頓在獨立戰爭期間要求部隊接種天花疫苗的歷史事件，以及后來通過疫苗成功消滅天花和脊髓灰質炎的成就，稱“疫苗的歷史與我們偉大國家的歷史一樣悠久。”他對當前一些人試圖削弱公眾對疫苗信心的行為表示嚴重擔憂，并提到美國近期的麻疹疫情，強調麻疹疫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指出疫苗接種率下降可能導致的嚴重后果：“削弱公眾對FDA嚴格認證疫苗的信心是不負責任且有害的，將對公共衛生和國家安全構成威脅。”

除了疫苗之外，Marks還強調他領導下的CBER在細胞和基因療法領域的成就，包括批準了美國首個基因療法在內的22個基因療法產品。他認為FDA盡管取得了一定進展，但仍有大量罕見疾病需要通過分子醫學的進步來解決，呼吁繼續推動這一領域的創新和發展。

最后，Marks表達了對未來的期望，希望美國當局能夠結束對科學真相的“前所未有的攻擊”，以便公民能夠充分享受到醫學科學進步帶來的益處。他寫道：“我希望在未來幾年中，這種對科學真相的攻擊能夠結束，讓我們的國家能夠充分受益于醫學科學的進步。”

FDA大量高管和資深技術人員流失

自特朗普上臺以來，FDA一直在經歷人員動蕩，政府的手段包括直接裁員，強制返崗，提前退休、買斷工齡等等。在此過程中，FDA還曾緊急召回一部分審評人員，并且在買斷時排除了審評員和檢查員。但3月25日FDA局長Makary的任命剛剛落定，小肯尼迪就明確宣布FDA將裁員3500人。態勢如此嚴峻，很難想象裁員會“精準”避開與藥品審評審批至關重要的崗位。

截至目前，首席副局長、CDER和CBER兩大審評中心一把手均已離職。僅就目前確認離職的部分藥品監管人員履歷來看，業界只能預期FDA的審評審批工作將受到顯著影響，乃至于流程和范式都可能發生變革：

• Namandjé Bumpus，首席副局長

• Patrizia Cavazzoni，藥品審評與研究中心（CDER）主任

• Peter Marks，生物制品審評與研究中心（CBER）主任

• Celia Witten，CBER副主任

• Richard Forshee，CBER生物統計與藥物警戒辦公室代理主任

• Tod Merkel，CBER疫苗辦公室研究副主任

• Lola Fashoyin-Aje：CBER治療產品辦公室（OTP）臨床評估辦公室主任。

• Heather Lombardi：CBER細胞治療和人體組織CMC辦公室主任。

• Heather Erdman：CBER審評管理與監管審評辦公室質量保證副主任。

• Vaishali Popat：CBER臨床評估辦公室普通醫學3組組長。

• Paul Kluetz：腫瘤卓越中心（Oncology Center of Excellence, OCE）副主任

• Marc Theoret：OCE 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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